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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八章公主的離婚報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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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八章 公主的離婚報告

“咱們家又不是沒有再嫁的公主!”蕭令媛被劈頭蓋臉一頓罵,心裏也不爽了起來,太子又怎麽樣?

蕭令先那叫一個氣啊:“胡說八道!你這個樣子,再嫁也是被休的貨!你給我回去好好跟駙馬說,認個錯,給我好好過日子!”他本來還想問問妹妹事情起因經過的,一看蕭令媛這態度,肯定是她有錯在先,蕭令先對自家女孩子,真是夠了解了。

蕭令媛氣得眼睛都紅了,聲調拔得很高:“我認錯?你知不知道那個賤人都做什麽了?他給我花天酒地!”

蕭令先忍不住拍了桌子:“你混蛋,有女人這樣說丈夫的嗎?”

“我就說,我就說,周原就是個賤人!鄭七都嫁了,他還對鄭七念念不忘!這個賤人!”

“鄭七?”蕭令先驚悚了!一般姓氏加排行,默認說的是男子,“哪個鄭七?”

“還有哪個?不就是嫁給池修之的那個麽?誰知道他們以前有過什麽!賤人!居然喜歡上鄭七!”

“你是不是誤會了?”

“才沒有!”蕭令媛帶著哭音兇巴巴地道。

蕭令先是不肯相信的,他信得過鄭靖業的家教:“你不要到處亂說,說出去了,你很光彩麽?”

蕭令媛閉嘴了,她好面子,尤其不想輸給鄭琰。

“你去太子妃那裏坐坐,先不要回去了。”

正合蕭令媛之意。

蕭令先弄走了妹子,再尋妹夫。周原的樣子確實有點兒慘,臉上都帶著傷。蕭令先非常不忍心:“你……受苦了啊!”

周原對蕭令先還算客氣:“殿下,臣實在過不下去了。”

“不要著急,坐嘛,皇家也不能不講理的,”頓一頓,蕭令先用很有壓力的目光看著周原,“我怎麽聽說,事因鄭氏而起?”

周原快要怨死了:“哪有這回事兒啊?當初,鄭家七娘不是評過字兒麽?我就是寫了字兒,想讓她給評一評的,您知道的,顧先生不肯開金口,那一位是他的學生。這跟臣挨打沒關系!臣……喝點酒,聽點兒曲,不犯法吧?公主就沖了過來,嫌臣與別的女子靠得近了。我……有這個道理嗎?她還對我口出惡言,哪個男人能聽得啊?臣真要離婚,要不,您就在這兒把我給砍了吧。”

蕭令先想到妹子那一句句“賤人”,臉皮一紅:“你放心,我收拾她!這婚還是離不得的,聖人春秋已高,見不得離別啊!”

周原氣了個倒仰,小細胳膊擰不過大腿,只能認了:“臣家在熙山亦有一處小別業……”我分居總成了吧?

蕭令先一個頭兩個大:“我知道了,你們能相敬如賓也是很好。”

周原還真是個溫柔的人:“您別讓她四處嚷嚷了,事涉其他女子,她不顧臉面,人家還要過日子呢。”

蕭令先按著額頭答應了。想起妹妹的家暴事件,一口氣卡在胸口。先怨妹妹不夠賢良,後又怨起鄭琰來了。你一個女人,顯擺個什麽勁兒啊?看,招蜂引蝶了吧?看,給別人帶來麻煩了吧?看,要是我不給壓下去,你名聲也壞了吧?到時候你爹臉上有光還是你丈夫臉上有光啊?

“不守婦道的女人,真的好討厭啊!”蕭令先好同情池修之,居然娶了這樣的老婆。

鄭琰連照面兒都沒跟蕭令先打上呢,這就又被蕭令先把評價等級給降等了。

蕭令先這位大評論家還沒批判完鄭琰呢,他家後院兒也失火了。

池修之不知道自己被同情了,還過得很和美,七天婚假一結束,回來就聽到了一個重磅新聞:太子跟太子妃幹架了!

作為一個正處在新婚的幸福生活中的傻男人,池修之就弄不明白了,天下怎麽這麽多怨侶呢?蕭令先結婚的時候還不是太子,池修之還給他當過伴郎,當時挺和美的呀,怎麽這不到一年的功夫,就鬧成這樣了呢?

不能怪池修之不理解,徐瑩的名聲還是很能欺騙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民群眾的。孝順,又不在京城閨秀圈兒裏怎麽露面兒,出身還挺不錯的,可不就被腦補成一代賢良大家閨秀了麽。連蕭令先也被蒙在鼓裏,還覺得娶了個賢妻,以後日子就太平了,自己也就輕松了。

理想很豐滿,現實很骨感。這就跟你聽說某人是個“才子”,腦補成了個帥哥,完全沒想到這貨有可能不是駱霽新,他完全可能是盧世勳。蕭令先就是這麽個悲催的貨,以為娶了個賢妻,結果沒到一年,畫皮一揭,丫是個潑婦!

池修之回來,就跟郭靖成了打了兩三竿子的親戚了,拜見了皇帝。皇帝強顏歡笑:“回來啦?滿面紅光的,可見過得不錯。”池修之生怕皇帝再坑他一把,很小心地答:“是。”皇帝看著池修之一臉春色,哀聲連連,池修之是被這老狐貍給坑怕了,死活不搭腔,弄得皇帝非常不爽:“你新婚可樂?居然不來看看我!阿琰也是個小沒良心的,白給她添嫁妝了。”

池修之認真地回答:“臣在放假呢。”

皇帝恨恨地揮手:“去去去,看著你就心煩。”

見皇帝沒啥話要吩咐的,池修之也就在皇帝午休的時候開個小差,跟郭靖碰了個頭。

郭靖很有大哥架式地拍拍池修之的肩膀:“別放在心上,聖人不是對你生氣的,”壓低了聲音,很神秘地,“是太子和太子妃,打起來啦!我阿娘和慶林姨母都被叫去勸架,江陰大長公主那裏都不敢跟她說,怕氣著了老人家。”

“還有這等事?”池修之的口氣也八卦了起來。他新婚,閑雜人等誰會沒眼色地這會兒上門來跟他八卦呢,所以他不知道。

國家公務員有政府提供的制式午餐,他們的午飯還湊合,鄭琰還是給池修之送了個大餐盒,掐著點兒送來的,全是熱乎的,湯還燙著呢。順手給她爹也來了一份兒,就怕這老頭兒一時不忿再整女婿。池修之就是在午餐的時候跟郭靖湊一塊兒嘀咕來的。

池修之捧著個大食盒,非常滿足地傻了兩聲,才開始動筷子,有飯後甜點耶!郭靖伸著個頭,看了一看:“有媳婦兒的人就是好啊!”

“郭兄不也是家有賢妻麽?”

“沒給送過飯吶!”

池修之很肉疼地招呼郭靖:“來點兒?”

郭靖非常不客氣地抄了一大塊排骨,池修之心疼得要命,也狠狠地咬了一顆大丸子。

“當然啦,那天我正當值,”郭靖吃得開心,口氣也一唱三嘆的,比說書的都精彩,“就聽說東邊兒太子和太子妃打起來了。聖人就讓我趕緊去看看,我到了一看,好麽,亂七八糟。太子妃頭發都散了,簪子釵子掉了一地。太子臉上一邊兒四道血綹,快成貓啦。”口氣是相當地八卦。

池修之也想給郭靖兩邊臉上都來那麽一下,你倒是說重點啊?“為什麽呢?”

郭靖伸筷子紮了一只蝦球,慢吞吞地咬了,嘆了口氣:“這女人忌妒起來真嚇人!我跟你說,氣得都沒腦子了,太子妃把太子原先兩個侍婢,給發賣了。”

“哈?”太子妃發賣奴婢,你搞笑來的吧?

“你說,這是什麽話兒說的,瞧著不順眼,打死算完,你這賣了,不是打臉麽?太子也是,人賣了有好幾個月了,他還沒知覺,前兩天不知怎麽的翻騰出來,他這才知道。正遇上太子在氣頭上,你還不知道吧?安儀公主的駙馬獨個兒搬出去住了……”

池修之耳朵一抖,周原這貨想幹神馬?他還死死記著這貨曾經覬覦過他老婆。“怎麽又扯上他們了?”

“安儀公主嫌駙馬與婢女有染,把駙馬給打了,駙馬面兒上過意不去,上書要離婚,聖人命太子說合。駙馬不離婚也不想跟公主一塊兒住了,這不搬出去了麽?公主還頂撞了太子,嫌他偏袒外人。因是駙馬與人有染,這太子妃就幫著公主說了兩句話,三說兩說,說到太子的婢女身上了……”

池修之抽抽嘴角,這亂的:“現在怎麽說?”

“太子妃先禁足唄,太子先養傷。下邊兒怎麽辦,得看聖人怎麽說,也得看太子妃怎麽分辯。”

池修之遞了杯茶水給郭靖,這位仁兄說得口沫橫飛,得口幹了。郭靖牛飲一大盞茶,一抹嘴巴:“聖人最近心情就不好,你也當心著點兒。”

“放心,我省得。”回去跟老婆八卦,再找師母打聽內幕去。池修之估計不是什麽大事兒,才新婚呢,這結了又離的,誰都受不住。

銷假回來的第一天就在聽了兩個大八卦中過去了,池修之應該感謝蕭令媛的,她好面子,死活沒肯說出她老公比較欣賞鄭琰,不然這八卦就更勁爆了!

下午皇帝的精神更不好了,池修之知道了八卦,越發小心,也不敢顯擺秀恩愛了,一張臉板得死緊,終於捱到了下班。回到家裏,鄭琰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,很香的雞湯,是按照記憶裏的紅樓食譜做的,帶著荷葉清香的湯,池修之連喝了兩碗。

鄭琰這一天忙上忙下的,過得很充實,池修之的家當很少,早就處理好了,她需要收拾的是自己的陪嫁。清點,看冊子,安排人手,估計還要再過小半個月才能徹底弄完。還想著慶林長公主幫忙準備婚禮,還借了奴婢,奴婢還了,還要給點兒回禮才行。

看池修之吃得香,鄭琰一抿嘴:“慢點兒,盡夠的,我又不跟你搶,跟三天沒吃飯似的——午飯吃著還行?”

池修之擦擦嘴巴:“很好!就是遇上郭靖了,只好讓一讓他,被吃了好幾塊排骨!”

鄭琰捂住嘴巴。

“幾塊排骨換了兩件大新聞來。”

“哦?”鄭琰開始覺得,自己的消息似乎不太靈通啊!以前在娘家,人口又多、交際也多,還有鄭德謙這個八卦電臺,現在好像只有自己和池修之了?太坑爹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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